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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越南“出版”一种疗伤的力量

2000-06-14 来源:中华读书报 □张一编译 我有话说

 “这是一场我与之一起成长的战争,它对于我个人来说有非常特殊的含义,我知道一些人在战争中被杀,而另外一些人在用了很大的代价才活下来。如果这些书的出版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这场战争,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对成千上万复员军人的回报。对此我非常高兴。”

——迈克·布里格斯

1999年美国关于越南以及相关题材的书已经出版了不下于100本——这些图书的体裁从小说、诗歌到游记和回忆录。从美国已出版的书籍和艺术作品中反思越南战争已经成为自这场战争结束时就已开始的医治战争创伤进程的一部分。

战争的影响和各种创伤一直萦绕在成千上万的复员军人、美国儿童和越南难民心中,这一直在提醒我们注意这场战争的巨大社会影响。理解和医治心理创伤的需要一直在各个层面存在,不只是在复员军人他们自己,还有他们的家庭以及他们所爱的人,甚至包括那些在那个时代就开始反对美国军事政策的人。

社会学教授杰瑞·里贝克曾经在越南服务,返回美国后,他加入了复员军人反对战争协会。通过对1991年海湾战争的研究,他开始对揭穿那些关于越南的神话——这是由美国复员军人散布开来并认为已经被一些反战分子滥用。

杰瑞·里贝克在最新的文章中说:“许多的复员军人用一种感激的心情来回应我的作品,因为我的书讲出了事实。有一些人在挑战我的主题,宣称他们从战场上撤下来后遭受了许多痛苦。但这些故事并不支持这样的观点——反战分子对老兵充满敌意。对于这些问题,老兵们不得不承认那些敌意实际上是来自那些更老的复员军人——复员军人管理医院或者是酒吧的一个醉汉。历史事实证明,和平运动总是把复员军人当作自己的盟友并把友好的手伸向他们。”

杰瑞·里贝克继续解释神话是怎样帮助人们度过他们过去所经历的困难时期,解释了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这里,被迅速散布开来的复员军人神话被用来解释一个最强大的国家为什么竟然输给了亚洲一个不发达国家。这一神话说,我们不是被越南人打败的,而是被国内的反战运动打败的。

在《破碎的形象》一书中,杰瑞·里贝克解释了最强大的政府和大众媒体是怎样控制一个社会的集体记忆的。他反对像《蓝博》这样的电影所塑造的形象,宣称我们对越南战争的记忆才是最重要的。“把它当作一场因为国内的背叛而失败的战争来记忆就会把今天的越南当作另外一个必须复仇的阿拉莫。把它当作一场士兵和和平主义者连手寻求和平的战斗,那么越南就意味着大众对政治权威的诉求以及刻画出的作一个好美国人的形象。”

罗伯特·J·乔治是另一个想出书让其他人知道和理解他和其他人所经历的事情。“我在1969年至1970年呆在越南。像许多其他人一样,我是带着迷惑和痛苦回到了国内,我不理解所发生的事情。我不能理解自己在那个被称为越南的陌生地方所出现的偏执。我觉得自己像经历了一个不真实的世界,经历了一些本不应发生的事情。”

“在1979年,我已经开始了名为《越南的经历》一书的写作。但越南有许多的层面,每一层面都有它自己的故事。所以我的书就变成了一个系列。一些图片被加了进来表达一些用文字无法表达的东西。我用了九年的时间,花费了大量的钱物,在汤姆逊国际组织、时代-生活书屋以及其他人的帮助下,书一共出版了25卷,并最后命名为《美国人在越南的经历》。”

“在国内的人很少能理解,甚至更少的人能够知道在世界的另一端,50多万的19岁年轻美国人日日夜夜——特别是晚上——所遭受的痛苦。我充满了怒火,感到无比的愤懑。我满脑子的疑惑,但没有一个人答复我。”

“那看起来似乎是一个不真实的噩梦。但它的确是真实的,有人在死去。那些能够回国的人不再是以前的样子。向许多的其他人一样,我寻求问题的答案,部分是因为我想弄明白在那个陌生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部分也因为我那些一直无法抹去的记忆。”

休·汤普生1999年出版的越战题材图书《被遗忘的英雄:休·汤普生的故事》。休·汤普生在发现美国军人正在疯狂地屠杀越南平民时,正驾驶着他的直升飞机在盘旋,他制止了这种屠杀,救出了一些越南人。休·汤普生在1998年回到越南参加了纪念那次屠杀三十周年的聚会,他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并和一些他当年救下的越南人重聚一堂。他的小说现在在美国和欧洲被作为军事训练手册,所以他的事迹甚至在将来都可能挽救人的生命。

堪萨斯大学出版社一直以出版军事书籍而闻名,在越南题材的书籍出版上几乎是一种喷火的速度。出版社总编迈克·布里格斯认为:“我们正处于一种放开的状态,只要政府将更多的文件解密,很快将有更多关于越战题材的书出来。关于这场战争的性质仍然有许多新的观点在形成中,它的许多方面仍然被掩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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